导读 南宋著名词人辛奇疾的《西江月(夜行黄沙道中)》首句“明月别枝惊鹊”中的“别枝”,古诗词选本一般注为:别枝,旁枝,与“主干”相对而言...
南宋著名词人辛奇疾的《西江月(夜行黄沙道中)》首句“明月别枝惊鹊”中的“别枝”,古诗词选本一般注为:别枝,旁枝,与“主干”相对而言;一说另一枝。
这两个解释都不太合乎情理。
树枝当然是相对与主干而言的,在枝前加“别”以示是旁枝等于不说。
解为“另一枝”也无道理——树的许多树枝中哪些是“另一枝”,又哪个算“这一枝”呢?(初中语文课本的注释也类似,课本注为:别枝,这里作树枝解释原意是另一枝。
这种解释等于承认本句中“别枝”作“另一枝”解释不通,就干脆把“别”字丢掉了。
) 作为大词人辛弃疾的名篇名句,这个“别”字绝对不应只是“枝”的简单修饰,或者只是一个拼凑音节的可有可无的衬字,而应是关乎意境的传神之笔。
著名美学家朱光潜教授曾以美学的眼光分析了“明月别枝惊鹊”这一句,提出了“别”字应作“离开”讲(《谈白居易和辛弃疾的词四首》),并用“月落乌啼”来作为佐证。
朱先生的这种解释赋予了皎洁的明月以动感,充分肯定了明月在本句意境创造中的中心地位,比起似解非解的“斜枝”“另一枝”高明了许多,也给了我们对此句的深刻理解以极大的启迪。